曾国藩为何能练兵成功?不要去看他的方法,我们从他给咸丰皇帝的建议中,就可以看出他的成功是必然的。
咸丰元年,咸丰皇帝登基不久,在面对广西太平军的行动中,面临两个严峻的问题:一是朝廷的军队节节败退,毫无战斗力;二是财政空虚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朝中有大臣提出,应该增加兵力与太平军作战。
增加兵力,必然增加财政负担,咸丰皇帝左右为难。
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曾国藩上了这道《议汰兵疏》,向咸丰皇帝建议对军队进行改革,精简人员,以增强战斗力,以及增加财政收入。
可惜的是,咸丰皇帝对曾国藩的建议并没有采纳。
咸丰三年,曾国藩被朝廷任命为湖南团练大臣后,他终于有了施展才能的地方,从一开始,他的目标,就是要建立一支能与太平军抗衡的军事力量。
一是认为兵贵精而不是多。
二是集中财力,加强将士的军饷以及后勤保障、武器装备建设。
曾国藩刚刚建立湘军的时候,仅仅只有一万七千人,与太平军几十万大军相比,他的力量显然弱小,但湘军的战斗力非常强,最终把太平军消灭。
用精兵而不是庸兵,是曾国藩取得成功的主要因素。
曾国藩善于为官,就在于他总有远见,我们学习曾国藩,必须去学习他的奏折,因为曾国藩的为官方法,在他的奏折中已经详细总结出来了。如果你对曾国藩的为官方法感兴趣,可以订阅我的专栏《曾国藩为官绝学:升迁有道》。
另外,为了方便感兴趣的朋友学习曾国藩的奏稿,我特意将《议汰兵疏》抄录如下,并附上译文。
我已经仔细校对,需要的朋友可以直接采用。
原文:
议汰兵疏
咸丰元年三月初九日
奏为简练军实,以裕国用事。
臣窃维天下之大患,盖有二端:一曰国用不足,一曰兵伍不精。兵伍之情状,各省不一。漳泉悍卒,以千百械斗为常;黔蜀冗兵,以勾结盗贼为业;其他吸食鸦片,聚开赌场,各省皆然。大抵无事则游手恣睢,有事则雇无赖之人代充,见贼则望风奔溃,贼去则杀民以邀功。章奏屡陈,谕旨屡饬,不能稍变锢习。
译文:
臣上奏是为了论述精简整顿军队、充实军事实力,以此充裕国家财政开支的事务。
臣私下认为,天下最大的祸患,大致有两个方面:一是国家财政费用不足,二是军队士兵不精良。军队的实际情况,各省各不相同。漳州、泉州一带凶悍的士兵,把成百上千人结伙斗殴当作常事;贵州、四川两地多余无用的士兵,把勾结盗贼当作谋生的行当;其他诸如吸食鸦片、聚集开设赌场的现象,各省都普遍存在。
大致来说,太平无事时,士兵们就游手好闲、肆意妄为;遇到战事时,就雇佣无赖之徒顶替自己当兵;见到贼寇就闻风而逃、四散溃败;贼寇退走后,就杀害百姓来骗取功劳。这类情况,大臣们多次在奏章中陈述,朝廷也多次下旨告诫整顿,却始终不能稍稍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陋习。
原文:
至于财用之不足,内外臣工,人人忧虑。自庚子以至甲辰,五年之间,一耗于夷务,再耗于库案,三耗于河决,固已不胜其浩繁矣。乙巳以后,秦豫两年之早,东南六省之水,计每岁歉收,恒在千万以外,又发帑数百万以赈救之,天下财产安得不绌。宣宗成皇帝每与臣下言及开捐一事,未尝不咨嗟太息,憾宦途之滥杂,悔取财之非计也。臣尝即国家岁人之数与岁出之数而通筹之,一岁本可余二三百万。然水早偏灾,尧汤不免。以去年之丰稔,而江浙以大风而灾,广西以兵事而缓,计额内之歉收,已不下百余万。设更有额外之浮出,其将何以待之?今虽捐例暂停,而不别筹一久远之策,恐将来仍不免于开捐。以天下之大,而无三年之蓄,汲汲乎惟朝夕之图,而贻君父之忧,此亦为臣子者所深耻也。
译文:
至于国家财政费用的不足,朝廷内外的官员,人人都为此忧虑。从庚子年到甲辰年,这五年之间,财政开支首先消耗在与洋人相关的事务上,其次消耗在国库亏空的案件处理上,再次消耗在黄河决堤的治理上,这些开支本来就已经多得难以承受了。
乙巳年以后,陕西、河南两省遭遇了两年的旱灾,东南六个省份又遭受了水灾。算下来,每年因灾歉收的粮食和财物,通常在一千万两白银以上。朝廷又要拨出几百万两国库银两来救济灾民,天下的财产怎么会不匮乏呢?
宣宗成皇帝(道光帝)每次和大臣们谈到开设捐官制度这件事,没有一次不叹息感慨,既遗憾官场因捐官变得混乱庞杂,又后悔这种获取钱财的方式并非良策。
臣曾经把国家每年的收入数额和每年的支出数额进行通盘核算,按理说,每年本可以结余两三百万两白银。但是,水灾、旱灾这样的自然灾害,即便是尧、汤那样的贤明君主在位时也难以避免。就拿去年来说,年景本算丰收,可江苏、浙江两省因大风遭受灾害,广西省因战事导致赋税征收延误,算下来,额定赋税中的歉收部分,已经不少于一百万两白银了。倘若再发生预算之外的开支,那又该用什么来应对呢?
如今,捐官制度虽然暂时停止了,但如果不另外谋划一个长远的解决办法,恐怕将来还是免不了要重新开设捐官制度。以天下这么大的疆域,却没有足够三年的物资储备,只是急切地考虑眼前的生计,从而给君主留下忧虑,这也是做臣子的人深感耻辱的事情啊。
原文:
当此之时,欲于岁入常额之外,别求生财之道,则搜括一分,民受一分之害,诚不可以妄议矣。至于岁出之数,兵饷为一大宗。臣尝考本朝绿营之兵制,窃见乾隆四十七年增兵之案,实为兵饷赢继一大转关,请即为我皇上陈之:
译文:
在当前这种财政匮乏情况下,想要在每年固定的税收额度之外,另外寻找获取钱财的办法,那么从百姓身上搜刮一分,百姓就要承受一分的伤害,实在不能胡乱商议这类办法啊。
至于每年的支出数额,军队的粮饷是其中最大的一项。臣曾经研究过本朝绿营兵的制度,发现乾隆四十七年增加兵员的案子,实在是军队粮饷从盈余转为亏空的一个重大转折点,现在就为皇上陈述这一情况:
原文:
自康熙以来,武官即有空名坐粮。雍正八年因定为例:提督空名粮人十分,总兵六十分,副将而下,以次而减,下至千总五分,把总四分,各有名粮。又修制军械,有所谓公费银者,红白各事,有所谓赏恤银者,亦皆取给于名粮。故自雍正至乾隆四十五年以前,绿营兵数虽名为六十四万,而其实缺额常六七万。至四十六年增兵之议起,武职坐粮,另行添设养廉,公费、赏恤,另行开销正项,向之所谓空名者,悉令挑补实额,一举而添兵六万有奇,于是费银每年二百余万。此臣所谓饷项赢绌一大转关者也。
译文:
从康熙年间开始,武官就有空额粮饷(即“空名坐粮”)。雍正八年,朝廷将这种制度确定为常规:提督级别的武官,可拥有十份空额粮饷;总兵级别的,有六十份;从副将往下,空额数量按等级依次递减,最低到千总拥有五份,把总拥有四份,各自都有规定数量的空额粮饷。
此外,修理制造军用器械时,有专门的“公费银”(用于公务的经费);军队中红白喜事(如士兵婚嫁、丧葬),有专门的 “赏恤银”(赏赐、抚恤的银两),这些费用也都从空额粮饷中支取。
所以,从雍正年间到乾隆四十五年之前,绿营的兵员数量虽然名义上是六十四万,但实际上的缺额常常有六七万之多(即空额未补,实际士兵数远少于名义数)。
到了乾隆四十六年,增加兵员的提议被提出。此后,武官的空额粮饷被取消,改为另外增设“养廉银”(补贴武官生活、防止贪腐的专项银两);公费银、赏恤银也改为从朝廷正项财政中直接列支。之前那些所谓的空额,全部要求挑选人员补足,充实为实际兵员。这一举措下来,一下子就新增士兵六万多人,于是每年的军费开支因此增加了两百多万两白银。这就是臣所说的,军饷从盈余转为亏空的一个重大转折点。
原文:
是时海内殷实,兵革不作,普免天下钱粮已经四次,而户部尚余银七千八百万。高宗规模宏远,不惜散财以增兵力。其时大学士阿桂即上疏陈论,以为国家经费,骤加不觉其多,岁支则难为继。此项新添兵饷,岁近三百万,统计二十余年,即须用七千万,请毋庸概增。旋以延臣议驳,卒从增设。至嘉庆十九年,仁宗睹帑藏之大绌,思阿桂之远虑,慨增兵之仍无实效,特诏裁汰。于是各省次第裁兵一万四千有奇。宣宗即位,又诏抽裁冗兵,于是又裁二千有奇。乾隆之增兵,一举而加六万五千;嘉庆、道光之减兵,两次仅一万六千。国家经费耗之如彼其多且易也,节之如此其少且难也。
译文:
当时天下富足殷实,没有战争,朝廷已经四次普遍免除全国的钱粮赋税,可户部国库还结余七千八百万两白银。高宗(乾隆帝)胸怀宏大、眼光长远,不吝惜花费钱财来增强兵力。
那时大学士阿桂就上奏章陈述观点,认为国家的经费,一下子增加时不会觉得数额大,但要每年持续支出,后续就难以维持。这笔新增的兵饷,每年将近三百万两,总计二十多年下来,就要耗费七千万两,因此请求不必普遍增加兵员。不久后,因为朝中大臣们议论反驳阿桂的提议,最终还是按照增兵的方案执行了。
到了嘉庆十九年,仁宗(嘉庆帝)看到国库储备大幅匮乏,想起阿桂当年的长远考虑,也感慨新增兵员终究没有起到实际效果,特意下诏书裁减兵员。于是各省先后裁减士兵一万四千多人。宣宗(道光帝)即位后,又下诏抽调、裁减多余兵员,这次又裁减了两千多人。
乾隆年间增加兵员,一次就增添六万五千人;嘉庆、道光年间裁减兵员,两次加起来才一万六千人。国家的经费,像那样消耗起来是如此之多、如此轻易;可像这样节省下来,却如此之少、如此艰难啊。
原文:
臣今冒味之见,欲请汰兵五万,仍复乾隆四十六年以前之旧。骤而裁之,或恐生变,惟缺出而不募补,则可徐徐行之,而万无一失。医者之治疮疤,甚者必剜其腐肉而生其新肉。今日之劣弁羸兵,盖亦当量为简汰以剜其腐者,痛加训练以生其新者。不循此二道,则武备之弛,殆不知所底止。
译文:
臣如今有个冒昧的想法,想请求裁减五万兵员,恢复到乾隆四十六年以前的旧有兵额规模。如果一下子大规模裁减,或许会担心引发变故;但只要今后军队出现空缺名额时,不再招募补充,就可以慢慢推进这件事,确保万无一失。
医生治疗疮疤,病情严重的,必定要挖去腐烂的肉,才能让新肉生长。现在军队中那些不合格的军官、瘦弱无用的士兵,也应当酌情精简淘汰,好比挖去腐烂的肉;再通过严格的训练提升军队战斗力,好比培育新的肌肉。如果不遵循“精简淘汰”和“严格训练”这两条路径,那么军事防备的松弛衰败,恐怕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地步。
原文:
自古开国之初,恒兵少而国强。其后兵愈多则力愈弱,饷愈多则国愈贫。北宋中叶,兵常百二十五万,南渡以后,养兵百六十万,而军益不竞。明代养兵至百三十万,末年又加练兵十八万,而孱弱日甚。我朝神武开国,本不藉绿营之力。康熙以后,绿营屡立战功,然如三潘、准部之大勋,回疆、金川之殊烈,皆在四十六年以前。至四十七年增兵以后,如川楚之师,英夷之役,兵力反远逊于前。则兵贵精而不贵多,尤为明效大验也。八旗劲旅,亘古无敌,然其额数,常不过二十五万。以强半翊卫京师,以少半驻防天下,而山海要险,往往布满,国初至今,未尝增加。今即汰绿营五万,尚存汉兵五十余万,视八旗且将两倍。权衡乎本末,较量乎古今,诚不知其不可也。
译文:
自古以来,王朝开国初期,往往兵力少却国家强盛。可到了后来,兵力越多国力反而越弱,军饷越多国家反而越贫穷。北宋中期,常备兵力常年有一百二十五万;南宋建立后,养兵达到一百六十万,可军队战斗力却越发不强。明代养兵多达一百三十万,到了明朝末年又增设十八万训练的士兵,可军队却一天比一天孱弱。
清朝凭借非凡的武功开国,原本就不依靠绿营的力量。康熙年间以后,绿营也曾多次立下战功,比如平定三藩之乱、准噶尔叛乱这样的大功,收复回疆、平定金川这样的显赫战绩,都发生在乾隆四十六年之前。等到乾隆四十七年增兵之后,像平定川楚白莲教起义的军队、对抗英国侵略者的战役,兵力反而远不如从前。这就说明,军队贵在精锐而不在于数量多,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验证了。
八旗军是历来无敌的精锐部队,可它的编制人数,常年不超过二十五万。其中超过一半的兵力护卫京城,剩下的一小半在全国各要地驻防,而且山川要塞等关键位置,往往都有八旗兵驻守,从开国到现在,兵力从未增加过。如今就算裁减绿营五万兵员,还剩下五十多万汉族士兵,数量几乎是八旗兵的两倍。从根本上权衡,和古今情况对比,实在看不出裁减绿营五万有什么不可行的。
原文:
近者广西军兴,纷纷征调外兵。该省额兵二万三千,土兵一万四干,闻竟无一人足用者。粤省如此,他省可知。言念及此,可胜长虑。臣闻各省之兵,稍有名者,如湖南之镇筸,江南之寿春,浙江之处州,天下不过数镇。裁汰之法,或精强之镇不动,而多裁劣营;或边要之区不动,而多裁腹地;或营制太破,归而并之;或汛防太散,撤而聚之。是在兵部之精审,督抚之体察,未可卤莽以从事耳。诚使行臣之说,缺出不补,不过六年,五万可以裁毕。以一马二步计之,每年可省饷银一百二十万。十年以外,于经费大有裨益。此项银两不轻动用,督抚岁终奏解户部,另行封存,专备救荒之款,永塞开捐之路。养兵为民也,备荒亦为民也,塞捐以清仕途,尤爱民之大者也。一分一毫,天子无所私利于其间,岂非三代公心、贤于后世搜括之术万万者哉!
译文:
近来广西爆发战事,朝廷纷纷从外地调兵支援。该省额定兵员有两万三千人,地方土兵一万四千人,可听说这些士兵里,竟然没有一个能用的。广东(清代“粤省” 常指广东,此处也可理解为广义的华南地区,含广西)的情况尚且如此,其他省份的兵员素质就可想而知了。想到这些,实在让人忧心不已。
臣听说各省的士兵中,稍微有些名气、战斗力尚可的,比如湖南的镇筸镇、江南的寿春镇、浙江的处州镇,全国总共也不过几个军镇而已。裁减兵员的办法,可以有几种:要么保留精锐强干的军镇不动,重点裁撤劣质的军营;要么保留边疆要塞地区的兵力不动,重点裁撤内地的冗余兵员;要么对编制混乱破败的军营,进行合并重组;要么对分散在各地的汛地(基层驻防点),进行撤并集中。具体如何操作,全靠兵部精密审核、各省督抚体察实际情况,不能鲁莽行事。
若真能按照臣的提议去做,遇到兵员空缺就不再招募补充,用不了六年,五万兵员的裁减目标就能完成。按一名骑兵、两名步兵的粮饷标准估算,每年可节省军饷一百二十万两白银。十年以后,对国家财政经费的改善会有极大益处。这笔节省下来的银两,不轻易挪作他用,由各省督抚在每年年底奏报朝廷后解送户部,另外封存保管,专门作为救济灾荒的款项,永远堵住开设捐官制度的路子。
养兵是为了百姓,储备荒灾救济款也是为了百姓;堵塞捐官之路以清理官场仕途,更是对百姓最大的爱护。这一分一毫的经费,天子不在其中谋取任何私利,这难道不是像夏、商、周三代那样以公心治天下,比后世那些搜刮百姓的手段高明万万倍吗!
原文:
若夫训练之道,则全视乎皇上精神之所属。臣考本朝以来,大阅之典,举行凡二十余次。或于南苑,或于西厂,或于芦沟桥、玉泉山。天弧亲御,外藩从观,军容一肃,藩部破胆。自嘉庆十七年至今,不举大阅者四十年矣。凡兵以劳而强,以逸而弱。承平日久,京营之兵既不经战阵之事,又不见蒐狩之典,筋力日懈,势所必然。伏求皇上于三年之后,行大阅之礼。明降谕旨,早示定期。练习三年,京营必大有起色。外省营伍,势难遽遍,求皇上先注意数处,物色将才,分布天下要害之地。但使七十一镇之中,有十余镇可为腹心;五十余万之中有十余万可为长城,则缓急之际,隐然可恃。天子之精神一振,山泽之猛士云兴,在我皇上加意而已。昔宋臣庞籍汰庆历兵八万人,遂以大苏边储;明臣戚继光练金华兵三千人,遂以荡平倭寇。臣书生愚见,以为今日论兵,正宜法此二事。谨抄录乾隆增兵,嘉庆、道光减兵三案进呈,伏乞饬下九卿科道详议。斯道甚大,臣鲜阅历,不胜悚惶待命之至。谨奏。
译文:
至于军队训练的方法,关键全在于皇上对这件事是否用心关注。臣考察本朝建立以来,大规模检阅军队的典礼,总共举行过二十多次。检阅地点有时在南苑,有时在西厂,有时在芦沟桥、玉泉山。皇上亲自莅临指挥,藩属部落的使者也前来观看,军队阵容一旦整肃,藩部之人便会心生敬畏。但从嘉庆十七年到现在,已经四十年没有举行过大阅典礼了。
大凡军队,经过辛劳操练才会强悍,贪图安逸就会变得孱弱。天下太平的日子久了,京城卫戍部队既没有经历过战争,又见不到狩猎练兵的典礼,体力和战斗力日渐松懈,这是形势发展的必然结果。臣恳请皇上在三年之后,举行大阅典礼。明确颁布谕旨,提前公布举行的日期。经过三年的操练准备,京城军队的面貌必定会有很大改观。
外省的军队,要一下子全部整顿到位难以做到,恳请皇上先重点关注几个地方,寻访选拔有才能的将领,把他们安排在全国的军事要害之地。只要能让全国七十一镇绿营中,有十多镇可以成为朝廷的核心力量;五十多万士兵中,有十多万人能成为国家的坚固屏障,那么在遇到紧急情况时,就会有潜在的可靠力量可以依靠。皇上对军事的用心一旦振作起来,天下山野间的勇士就会像云一样聚集而来,这全在于皇上是否重视罢了。
从前宋代大臣庞籍,裁减了庆历年间的八万士兵,于是大大充实了边防的物资储备;明代大臣戚继光,训练了金华的三千士兵,于是凭借这支军队扫平了倭寇。臣作为一介书生,见识浅陋,认为如今讨论军事改革,正应该效仿这两件事。
臣恭敬地抄录了乾隆年间增兵、嘉庆与道光年间减兵的三个案例,呈献给皇上,恳请下令让九卿、科道官员详细商议。军事改革这件事意义重大,臣缺乏实际阅历,内心充满惶恐,等待皇上的指示。恭敬地上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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